星的軟禁(來來回回)

星期六, 9月 30, 2006

杏仁豆腐

  小時候,看過一集《天才小廚師》(味吉陽一那套),當中提過不少美食,最有印象的,除了炸豬扒飯外,就是杏仁豆腐。炸豬扒飯係日之出飯堂的招牌菜,當然記得。至於杏仁豆腐,為何記得?原因大抵有二,一)那集故事像在香港的大嶼山發生(是嗎?);二)明明沒豆腐、黃豆之類,卻叫杏仁豆腐,真正虛有其名。

  長大了,在一間舊式涼茶舖吃過後,就愛上這道甜品。後來涼茶結業,就再沒有吃過。近來,煮食的癮頭忽然又大起來。上煮食班,看網上食譜,樂透了。偶爾在網上看到這道甜品的做法,於是乘今早早起之便,買齊材料,試做是也。這道甜品做法很簡單,不過杏仁味不是人人受得,做前請考慮清楚。

材料:
大菜絲1兩
鮮奶適量
糖6兩
杏仁霜


做法:
1將水煮沸,放入大菜絲,煮溶後隔走未融化的大菜絲
2再放入糖煮至完全溶解(如果想做純大菜糕,這時候加蛋就可以了)
3將杏仁霜、鮮奶加入後攪勻
4倒入模具(我用湯碗,因我會切粒,若不用切粒吃,用小模具就好)
5涼了後放入雪櫃
6拿出來切粒就可以(可加入什果一齊吃)

  基本上,只須做半個小時左右,凝結加冰藏約兩小時可吃。圖中是我的製成品,拍得頗可愛。至於味道,因初做,杏仁霜的成份拿得不準確,因而杏仁味不夠(不過這是我的看法,可能別人已經覺得足夠)。

今天算做好,也叫做「可吃」,值五十分。但我仍然弄不清楚很多地方,如有高手請指教。
1該落什麼糖?冰糖?白砂糖?因我發現不夠白,是否落了冰糖之故呢?
2另色澤不夠勻,有些地方白得很實,有些地方白得接近透明。是否我攪得不夠勻,還是落料時間錯誤呢?
3有哪個牌子的杏仁霜、杏仁精較濃味呢?

星期四, 9月 28, 2006

就是生命

  前幾天,聽到一則很無奈的新聞,就是前烏拉圭國腳達里奧施華因嚴重車禍,右膝以下截肢。雖然他不算是頂級大球星,但聽到這個消息,總叫人感慨不已。作為一個運動員,我想,情願在比賽中受傷,也不願在車禍中犧牲一條腿。雖然他年屆三十三,且今季尚未落班。不過,任何人都估不到他會就此離開球場。忽然想起《流氓醫生》最後一回,主角抱著車禍的傷者,大致說出以下的話:怎樣的病我都會醫好,唯獨車禍我不能。有很多傷患,都能治好,但意外,卻讓人抱歉終生。各位老友,請珍重。

  近年的我,一直受傷患影響,往往不能全情投入每次的訓練和比賽,踢完一場比賽,就要養傷、小休個多星期。比賽時龍精虎猛,賽後死去活來。不獨自己,身邊的隊友、波友大多如此。有很多人都問,傷疲之軀,還踢什麼?這實在不能解釋,正如人們多累,也要上班一樣。這就是生活。足球,對波癮大的人來說,就是生活,就是生命。多累、多傷,也老不願退出,正如我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生命一樣。

註:附圖是我穿的九號球衣。我一直喜歡七球球衣,無奈球隊有適合的人,惟有割愛,穿上這個象徵射手的球衣。而我,已不是射手,至少有半年沒有進球。

星期一, 9月 25, 2006

保鮮

  前幾天買了一張生日卡,寄給一位今天生日的朋友。這個年頭,還寄生日卡,實在有點兒追不上時代,且欠環保的意識。不過,我仍珍惜每次寄卡給她的機會。想來,她是我唯一還寄生日卡的朋友。當送給他人已是電子賀卡的時候,我還樂意走進文具店,千挑萬選一張卡給她。從前要挑選一張卡實在輕而易舉,當下反而變得很複雜。文具店已減少進賀卡,卡的款式和數量大幅減少,要挑選到合適的實在很難。有時候逛幾間店,也找不到適合的。故此,每次皆抱著可遇不可求的心態。有時候,找不到,索性寄一本書,寄一本筆記簿。幸好這次我找到一張不錯的。

  或許我的行為有點「過時」,但想來,換另一個說法,這或者可以叫「保鮮」。把我跟她的友情永久保鮮在一個粗糙和沒有計算的年頭,沒有電子化的選擇和硬性,有的只是我那生疏的筆跡。跟她認識了七年,不過已有數年沒見面,但我仍珍惜這份友情,願不變不壞不腐爛。

  在此,祝大家也有這麼一位愛「保鮮」的朋友。

註:附圖是她某年寄給我的聖誕卡,惟拍得太差,見諒!

星期日, 9月 24, 2006

新造型?

舊同學的女兒舉行生日會,應邀擔任嘉賓。看著一班小童追逐、奔跑,忽發現為何大家還在這年頭生小孩子......照片是我的造型,特此張貼,讓大家可以揶揄一番,笑足大半晚。

星期六, 9月 23, 2006

超越,不超越

  「讓我再說一遍 問誰沒碰上偏見 你與我之間似比針線 線要針引 裂縫亦要線補合 怎麼可以一方間斷」──〈再戀〉

  站在相同的地方,來來往往等待著一個人。時光忽然就回到以前,景物和人面是否依舊已不重要。心情可能一樣,又可能不一樣,已不能作任何比較。重要的是我一抬頭,就看到妳迎面走來。多麼熟悉的感覺,叫我忍不住想起不久的「從前」,我和妳,在多人的街頭裡,互相看著,然後揮手。

  妳經常說我們之間有一條線。我不能超越。

  有時候,我會想,線,可以是橫著,如一堵牆壁,把我們分隔。有時候,我則會想,線,是直的,如一條道路,讓我們通過,觸撞對方的手。關鍵不是我們怎樣畫那條線,而是我們站的位置、面向的角度和時間。

  然而,在妳的世界,線永遠是橫的,妳總站在背後,擋著,擋著,所有的光芒和我。
  「請勿超越紅線,越者即亡。」比車站的廣播還激烈。

  我很想說,我一直沒有超越,我就站在妳的身旁,打從一開始就是。

星期五, 9月 22, 2006

時間到了

時間失調了
至少在我的國度裡
已騰不出一秒來
空間尚且很多
然而每次低頭
時針總卡住分針
兩者互相絆倒
不能前進
我嘗試撥弄它們
反而讓時針飛脫
跌落桌面
與冷艷的玻璃
不經意地親吻了一下
沒留低任何痕跡
妳往往在這時站起來
拾走時針
告訴我也告訴自己
「時間到了」
轉身離開
剩下我一個人
慌忙地在桌上
追尋掉失的時針
然而我的錶面
無意義的分鐘
永遠不能標示
這一刻的失調

星期四, 9月 21, 2006

看見,不看見

  「只差一點點 即可以 再會面 可惜 偏偏 剛剛 擦過 十面埋伏過 孤單感更赤裸」──〈十面埋伏〉

  六時正,心血來潮,換過衣服,跑到妳家附近的餐廳。點了一份早餐,攤開報紙,裝著不經意地吃著、看著。看著櫥窗外的人們,心裡的期盼緩緩升起,沒有止息。我不知道妳今天會否經過這裡,更不知道妳平日會否經過。我沒法肯定,於是只能如前人一樣,垂著直鉤,在櫥窗之外,等待妳的游過。

  但妳沒有游過,七時正,妳下了樓,選了一條較偏僻的路。那是沿海的行人長廊,妳靠著海邊,順著海風,望到很遠的地方,這是妳最喜歡的,最常走的路。今天也一樣,昨天和前天也一樣,實際上,在妳心裡,只有這一條路。

  我忽然記起這條路,於是用過早餐,八時正,拜別了櫥窗的風景和人們,繞過大廈,去到長廊的盡頭,再次垂著直鉤,等待妳的游過。海面有些白浪,拍打在岸邊,有水花濺起,灑在我這個垂釣者的身上。

  但妳沒有游過來,妳太早看到對岸的景緻,於是辭別了此岸,九時正,已遠走彼岸。那才是妳心中的此岸,逆著海風,妳望了過來。

  當我抬頭望海的時候,妳也看著我,只是海面太闊,風浪太急,十時正……

星期一, 9月 18, 2006

熟悉,不熟悉

  「怎麼我眼內 人人像你 人人是你 沿途萬里 完全被封鎖 前方街角尚有幾多個 徘徊著」--〈分身術〉

  碰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就在我的身前,五至六步的間距,只須一跨步,輕輕拍下,就能叫住。我卻吞了口氣,讓心繼續抖動,讓手繼續抖動。理性比我更快分辨出事實:「她不是妳。」於是我沉默,不作聲,看著「她」離開,帶同熟悉的感覺,和我的心一同遠走。

  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在同一天跟我擦身而過,幻象再次帶起感性的猜想:「她怎會在此呢?」理性逐漸麻目,我只能緊緊盯著,以眼睛分辨出五官的差異。終於,兩個重疊的身影分離,還原成一個。恢復了原貌之後,失落、失陷的感覺相繼而至。我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熟悉,不熟悉,漸漸在我的生活中混淆不清。

星期六, 9月 16, 2006

知進退,不知進退

  十二歲,想起一個人,有點不知所措,只會躲在家中冥想,然後暗中策劃「大計」。後因不知道怎樣實行,任由「大計」跟時間一同過去。

  二十二歲,想起一個人,會不顧一切地告訴她,結果當然是焦頭爛額,但也為自己的「愚勇」而可喜。

  如今,三十二歲,想起一個人,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人大了,「知進退」,更顯得「不知進退」。

  四十二歲……

註:照片借自www.queer-on.com大家多支持這站台

星期五, 9月 15, 2006

寫情說理

  電腦修理好,舊的網頁也復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立即下載所有文章,以免遺失。在下載的同時,嘗試分類。基本分為兩大類,保留或不保留。保留者,分為三大類,小說、散文和新詩。

  小說、新詩都曾經結集,因而在分類時,不用花太多功夫。至於散文,整理之下,才發現寫了不少。一直以為自己寫得不多,亦寫得不好。但原來細看之下,竟然也有若干值得保留的篇章(幸好「竟然」還有)。以下是節錄〈粥麵店〉,是我寫詩最真的一面。

  「從前某一天,跟A走進此店,她只淺嚐了一口,便說日後要經常來光顧。自此,多次跟她在這裡吃東西,直至與A大吵之後,便再沒有到過此店。從前每一次,看見她的淺嚐,心裡總是晃蕩不定,像鐘擺一樣,自我搖動。不過,從另外一個朋友口中得知她將在明年結婚,晃蕩、鐘擺、搖動的心情亦只能跟麵條一起吞掉。」

  疾病雷同有以下的一節:

  「喜歡古老民族及南美文化的朋友必然聽過馬雅文化,但這一次要談的不是馬雅文化,而是印加文化,一個在歷史上曾經存在過,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文化。據歷史記載,馬雅文化是被歐洲人消亡的,只用了百多人便將整個馬雅民族消滅,至於印加文化,就沒有這樣的戰爭史遺留下來。於是各式滅亡的傳說相繼誕生了,其中一種講法是歐洲人去到南美洲的時候,不單帶來了文明、戰爭,也帶來了疾病,一種印加人從未接觸過的疾病,結果印加人相繼被疾病消滅,就是這樣,一個文化戲劇性滅亡了。」

  一篇寫情,一篇說理,都是我喜歡的。我正編選散文集,如果你覺得哪篇最喜歡,不妨說出來,讓我在揀選時可慎重考慮。(不過此散文集未必會大量印成書,或許只做少量影印本,誰想要就告訴我!至於收費......哈!哈!看心情啦!)

註:附圖是當初我發表〈疾病雷同〉時的插畫,由tsz作畫。

星期二, 9月 12, 2006

領隊感想2006.9


  與我踢球的朋友都知道,我對足球是非常嚴謹,絕不苟且偷安,踢得差,不用隊友責怪,我也會自責。往往踢完一場球,球隊勝與負都好,我都會不發一言,不斷檢詩。在部分隊友眼中,我的行為非常古怪,像「嬲了整村人」。在這方面,我絕對是一個苦行僧。「足球苦行僧」就是我的稱號。別人玩球是輕鬆、減壓,我則是增壓、磨練。在我身上,沒有快樂足球,只有嚴謹、落力、奮鬥。這並非足球帶不到我快樂,而是我本身資質、體質太差,我必須不斷努力,才追到上各隊友。我至今,仍認為自己是一個不夠班的球員。

  不過,在兩年前,我升任為領隊後,就再不能把自己的感受表面化。賽後無論自己心情如何,都必須鼓勵他們:「剛才踢得好」、「不能洩氣」、「下次再來過」、「剛剛只差一點點」。但是我們真的踢得好嗎?真的只差一點點嗎?想想,我們不會原諒自己心愛的隊表現得好,但失敗的戰果。為何自己又可以呢?球場是正宗的英雄地,「踢球就是打仗」。不能取勝,就是我們的失策、失職。

  我一直很想跟大家說:「球隊輸波,我不會怪任何隊友。但我想,與其比賽後長嗟短嘆,為何不在比賽時專心一點、勤力一點呢?到了我們這個年紀,要取勝已不能單憑技術、速度,必須有更堅強的鬥志。縱使輸了也要賺得對手的尊重。」

  球季已完成大半,已隊亦跌落了護級組。能否護級成功,已非我能預測。過了今季,部分隊友將離隊,球隊勢將重組。這時候,必須引入新球員,期待重組後的新隊,將變得更高大。

註:附圖是我設計的隊徽,我隊叫inkick,中文名叫「現在足球」。此徽正是以英文的首字變化而成。

星期日, 9月 10, 2006

我們翻過


翻動過的書本
文字如鉛筆屑散落一桌
慌忙的執拾 妳煥然的笑聲
撥開筆屑低頭發現
紛亂的塗鴉橫陳著
墨色退卻之後
字框漸次反白
太多的書我們翻過
稚拙的文字
改版後的教科書
消融在朗讀聲中尋覓
我們啞忍地喊著
細心聆聽老師的訓話
和孩童的背誦
我們的聲音
如今變得粗糙
封閉在書頁之間
等待你我的揭露
一塊書簽的溶化
妳清脆的聲音流走
散滿一地沒法兌換的圖象
字框反白 墨色退卻
紛亂的塗鴉
遠逝的笑聲
慌忙的執拾
文字散落一桌
翻過的書本如昔
後記:近來整理家中和公司的電腦,找到了很多連自己也不認識的作品(當然是我寫的),這篇是其中之一,最後儲檔日期是02年10月28日,所為何事,實在不大記得。大家不妨猜猜。

星期三, 9月 06, 2006

我也在追星嗎?王朔篇

  今天購買了兩隻光碟,中國電影《頑主》和《一聲歎息》。兩隻光碟的導演和演員,都是有名氣的人,如馮小剛、張國立、葛優,但讓我下定決心去購買它們,並非以上眾人,而是兩套劇的編劇--王朔。

  王朔是何許人,我在這裡不想多交代,大家只須在網上找找,就能知得更詳盡。但,我敢說他對我寫作有很大的影響,所謂影響並不是指我模仿他的風格、文字,而是在我心目中,他的小說《動物兇猛》是我最欣賞的當代中國小說。我記得第一次看的時候,是在別人的宿舍內,三更夜半。看後的感覺佷震憾,渾身充滿了勁力--那是青春的勁力。正如小說的名字,有一隻兇猛的動物在我體內咆哮。後來看到阿盛的說,這是中國唯一一部關於青春的小說,這未必是,但寫出了青春時的力量,這絕對是無可否定的。

  看了《動物兇猛》後,就想看王朔的其他小說。後來買了他的新作、舊作、評論,甚至別人寫他的文章,拜讀之後,就發現《動物兇猛》是他的巔峰之作。其實這樣說對其他作品不公開,在我有限的認識中,應該尚有一兩篇藝術水平更高,但由於先入為主,以及「青春」帶來的震撼性,因而總覺《動》是最好的。後來姜文把《動物兇猛》改編成《陽光燦爛的日子》,一樣很有味道,在朋友之間獲得很高的讚許。

  一直以來,都知道王朔除了寫文章、寫小說外,還擔當編劇,可惜總是不知道在哪兒尋到他的作品。當年去北京的時候,只想找「北京國安」的球衣,而忘記了可買光碟(實際上不是忘記了,而是不肯定能否帶出關),兩手空空而回,實是遺憾。

  昨天與友人遊旺角,想買一些電腦產品的時候,進了一間專門賣國內光碟的店舖(水貨店),竟遇到《頑主》此碟,登時十分高興,不過沒有買下,因為同時間發現一兩隻不像王朔編劇的電影。於是回到家中,在網上不斷尋找相關資料,終於在中文電影資料庫找到相關的資料。今天再去,不用說什麼,立時取下《頑主》、《一聲嘆息》,甚有追星的味道。回家後因家人在看電視,不能立即收看。唯有再在網上尋找相關的資料。

  找到了他最新編劇《夢想照進現實》的資料,此片由徐靜蕾執導,已在國內多個地方上映,至於會否在香港上映,可能真的又要等到明年電影節......今屆電影節看了王朔原著、張元執導的《看上去很美》,像遇見老朋友一樣。期待之後再陸續看到王朔新作、舊作......剛剛我還在像追星般,在徐靜蕾的blog留了言。

  說了一些荒唐的東西,就說一些關於文學的事。對我有很大影響的三個當代中國作家,竟然是也是姓王。另外兩人是王安憶、王小波(稍後再另以文章說對他們的感覺)。三人之中,最先看到是王朔,不過我的風格最不像他,我學不到他的調侃語調,這是環境、所學所導致的。

  在看他的作品時,我有一種感覺。他走的這一條路,如果我沒看他的小說,或者也會如此寫,如《頑主》、《過把癮就死》等等玩盡世事、生活、生命之作(實際上我在《追尋年代》也呈現了這種傾向,有一種要譏諷世界、歷史、生活的現象,當然我所構思的完整度和合理性不及王朔的作品高)。不過因為看了他的作品,於是我就必須放棄這條路。我覺得自己縱使多寫五年或十年,也寫不出如《動物兇猛》、《頑主》、《許爺》等作品,至少在四十歲前我亦沒有這種能耐。不過我仍會寫下去,以文字去追星......

註:另有文寫電影《看上去很美》http://jojomike.blogspot.com/2006_04_09_jojomike_archive.html

星期二, 9月 05, 2006

解話

  昨夜有朋友說,我寫的東西有點深,或不夠輕鬆(我也不大明白對方所指的實際意思)。不過,在半年前,確實有朋友指出我寫的東西深了點。我想,並不是深,而是「不夠貼近生活」,又或者之間「有點難解的隱性」。

  「不夠貼近生活」乃由於這裡貼的是帶點思考性,我一直希望能寫一些具思考性或科學性的文章,如在舊網頁貼過的〈如有雷同〉,以跨時性角度看疾病和滅種的關係,容我的科學智識不夠,內裡說的,可能不夠仔細,唯卻提供了另一個角度去思考問題。近來寫的〈胡思系列〉也是如此,忽發奇想,然後便寫下來。寫的內容帶點思考性,因而與生活的關係好像不大,不過我想必有朋友看得過癮,也可能引發了某些人去思考,這正正是我的目的,生命影響生命,創作影響創作。

  「有點難解的隱性」乃由於我從來不會公開別人的生活。生命不是獨自的,必然會跟其他人有關係。當我提及生活,就必然提及其他人,而我並不想在這裡提及他人,因他人也有自己的私隱。故此,這裡的詩雖然大部分是寫給某人,但我從來不會直接提起某人。我想這應該叫「固執」。不過大家若看得明白我的詩,就會明白內裡寫的是什麼事,當中不外乎情情愛愛的思念、拒絕、相處過程.....有些東西不能直接說,說了就破壞氣氛和感覺,因此只能化成詩,讓陳舊、老土的,變得更耐看、更有感覺。

  實際上這一篇並不是解話,而是一場答辯。大家若對此網頁有任何意見,歡迎寫下來。你們不說的話,我是不知道你們的想法。感謝你們!

星期一, 9月 04, 2006

老振胡想系列(二):時間旅行

  關於時間旅行,我一直無法判斷能否成事。我一方面覺得這不可思議,但另一方面又覺得科技不斷進步,很多沒有可能的事都終有一天能實現。以下不是討論時間旅行是否能成事,而是從這種旅行誘發的胡思亂想。

(一)在某程度上,我不大相信人類可以作時間旅行,原因很簡單,倘若未來人懂得時間旅行的話,那麼我們必然會發現未來人曾到此一遊的痕跡。但是我們至今仍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二)承(一)的想法,有說,假如時間旅行真的存在,那必然會創造另一個時間軌跡來,情況就如《回到未來》或《龍珠Z》提出過的概念,這就能解決到沒有發現未來人到此一遊痕跡的問題。這應該是對(一)的最正確的推斷,否則我們的所謂歷史就會隨時間旅行而不斷改變,而最辛苦應該是史學家和唸歷史的本科生,他們每一天上課時都會看到新的歷史。有一天他們或會發現,中國歷史書多了以下一節:「漢武帝發現3012年的人曾到過漢朝,這是……」

(三)配合想法(二),有趣的是,我們究竟生存在哪一點,是沒有辦法真的知道的。當有另一個時間被創造出來的話,就會有另一個「我們」出現在另一個時間裡。而我們究竟是第一個「我們」,還是第二、第三、第四個「我們」呢?「我們」是誕生出來的嗎?這應該是橫向的想法。

(四)既然有橫向的想法,當然有縱向的想法。我對物理、數學等的認識不深,所以不大明白所謂「多維空間」的概念。不過如果時間旅行真的存在的話,我們就必須承認有「未來」的存在,我們是活在「未來」與「過去」之間的一點。引申出來值得思考的問題是「未來」和「過去」究竟有多遠?它們會否有盡頭嗎?我想是沒有的。隨著時間旅行的流行,「未來」和「過去」只是不斷被推遠。

以上只是一些關於時間旅行的胡思亂想,有些已被發展成小說或電影,有些則留待看到此文的朋友去開展。說不定,我寫完這篇文章,六十歲的我會敲著門說:「請你改改此篇文章的觀點……」那就比此文更有趣啊!

星期六, 9月 02, 2006

老振胡思系列:如維多利亞港沒有存在過

  這幾天經常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沒有了維多利亞港,我們會怎樣呢?我所謂沒有了,不是因為填海而消失了。而是由始至終,它都沒有存在過,在香港和九龍之間只是一片陸地,而不是深藍色的海。這樣的話,我們又會怎樣呢?

  沒有了維多利亞港,英國人在首次割據香港時,可能就不會選香港島(我並不是說因為港口的深和大,而是沒有了一條可以讓他們清晰劃分的界線),又或者早已經以界限街、深圳河等為界。再引申下去,第二次割據、第三次租讓時的變動可能就更大。之後的香港(是否仍叫香港)會否繁榮起來,就更加沒有人可以推測到。

  沒有了維多利亞港,有很多界限的劃分就會變得很模糊。小時候,對世界的辨認很簡單:「香港有兩間巴士公司,一間在九龍,一間在對面的香港島上」、「香港有兩間電力供應商,一間在九龍,一間在對面的香港島上」。假如沒有了港口,香港或者只有一間巴士公司,一間電力供應商,又或者有更多的競爭也說不定。

  沒有了維多利亞港,我們的習慣應該有很大的不同。至少我們約會別人的時候,不會理會對方會否討厭「過海」,也不用考慮自己要否「過海」。交通雖然便利了,但我們仍然經常聽到別人說,「過海」很麻煩。渡過維多利亞港,已經不像從前般麻煩和轉折,坐船之外,我們還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乘車(有三條隧道可以選擇)、乘「地下鐵路」。事實上,實際的距離是拉近了,但心理上的距離好像仍未跟得上。

  想著想著,還有不少念頭產生。但都很零碎,未有細心思考,以上這些都是同分隔有關。前陣子,寫了一首短詩,關於馬路,是說馬路在一方面讓我們可以從一楝大廈走過另一揀大廈,但另一方面也分隔了大廈與大廈的親近。這應該是我近三個月內最經常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