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軟禁(來來回回)

星期六, 8月 05, 2006

故事停止,我在語無倫次

故事停止,不再滋長,我只能停下來,不斷說「明白」或搖頭,現在想起來實在有點荒謬。我不是想說服對方什麼,對方也不是想說服我什麼。大家各自表述自己的立場,然後有一方必然屈服在另一方之下,那麼,不用我說,屈服的一方必然是我,不會是其他人。我慣於屈服,不是沒有說服的道理,而是我一向沒有據理力爭的心。這個心應該不曾出現過。如果我能力爭,結果又怎樣呢?假若真的力爭,那麼這個我必然是有自信的我。然而,我不是什麼有自信的人,一向不是,一直也不是。

我不想欺瞞大家什麼,這裡每字每句,詩、散文、小說,以至說足球、電影,也是寫給一個特定對象。我想把我的世界開闊給某君,以彌補自己在話語上的笨拙。實際上,我的話並不笨拙,看過我擔任司儀的學友,或上課的學生就會明白,只要一上了舞台,我就能暢所欲言。然而對於某君,我緘默、惜字,辭不達意的地方更比比皆是。這絕對是我在溝通上的問題,但現在回心一想,當某君也自設一堵牆的時候,我還能說什麼呢?我不能只對住一堵牆說話。

縱使沒有這堵牆,我可以說嗎?當某君要我說出一些原因的時候,我不敢說話,只敢躲下來,寫了一張字條。然後紙條跟我一樣,被拒絕,各自找尋屬於自己的歸屬。紙條是一個紙箱,我則是家裡。紙條上面寫了我喜歡以及討厭的原因,如今已不用說了。實際上,由此至終都不重要。重要是我究竟是什麼角色。

一個朋友說我錯認了自己是主角,配了女主角給對方,殊不知道我只是一個配角,因而無論多糾纏,也不會成為主角。打個比方,小矮人永遠只能掂念白雪公主,相愛的幸運只落在王子身上。

故事早已停止,只是我不斷拖延、自欺欺人、乍作不知道。實際上,有朋友指出我是非常精明,別人一舉手一投足一句話,我也能看出箇中含意,只是我慣於忽略別人的感受,而且最重要是把自己本身的預設放得太重,往往以預設替代了事實,一味「衝衝衝」,但假若我能「衝衝衝」,一切就好辦。可惜,我是那種跑了一陣子,就向起點倒衝的那種人。或者是那種看著一堵牆就衝進去那種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扮作貓四處抓牆、抓沙發。尤其遇到不知所措的時候,我抓牆的習性就會出現……抓牆若是代表輕柔的洩憤,那麼揮拳必然是恨恨的一擊。從中三開始就有揮拳打牆的習慣,那一年拳頭練得很硬,打裂了家的磚塊。當然今天沒有打裂磚塊,但卻差點把快餐店的玻璃鏡打裂。幸好,我今天出的只是左拳。

曾經有一刻,我想大力地拍打桌面,然後大喊一聲:「你說錯了。」但最後我當然沒有如此做,反而笑著跟對方說自己想拍打桌面。對方笑了,不過不久就說自己也想拍打桌面。最後大家也沒有拍打桌面,只是繼續聊下去。

其實,我並不知道自己寫這篇文章為了誰,為了什麼目的。這是非常混亂的一篇文章,前文後理顛三倒四,含糊不清。我的學生一定不能學習。不過,在這麼夜的時候,卻是唯一我可以說話的對象。

3 Comments:

發佈留言

<< Home